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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士者真风流
西大附中文科一班刘晨
王士源说孟浩然:“骨貌淑清,风神散朗。”在我看来,这是极和孟浩然的气质的。至少以诗品人,诗如其人,便也应该有此种评价。
孟浩然的诗,语言清淡,意境清远。不钩奇抉异而又洗脱凡近。盛唐诗评家殷潘喜用:“无论兴象,兼复故实”平孟浩然的事。所谓“兴象”,是指诗人的情感、精神对物象的统摄,使之于世人心灵的颤动融为一体,从而获得生命具有的个性的活力。这一特点在孟浩然的诸多诗中均有体现。如他的名篇《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以白描之中见整体之情致于淡味中勾勒出情与景相和的统一的美感。还有便是他的《夜归路门歌》。这是一首歌行体。但通篇仅将归程见闻写下来,不事铺张,自有一种朴素,平淡。就像闻一多所说:“淡到看不见了,才是真正孟浩然的诗。”他无论是喜悦,抑或是悲愁,都像被冲淡了,但却淡而有味,浑然一体,冲淡中有壮逸之气。而他被后人所称颂的,不仅是诗歌中的那份淡然,还有他自身的品格。他狷介的性格和高尚的情操也为后世所敬仰。李白称赞他:“醉月频中圣,迷茫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芳。”杜甫说:“复忆襄阴孟浩然,清诗句句尽堪传。”由此便可见他在古代诗人中的盛名。
而看孟夫子生平,有用世之志,但求仕之路却一无所获。40岁时,游长安,应进士举不第。或许很多人会有疑惑。如此有才华,又有高尚的品格,为何不入世为官呢?在《孟浩然传》中,提到过两件事。一件是他去拜谒王维,玄宗命其出见。他自咏其诗:“不才明主弃。”玄宗不悦道:“卿不求仕,而朕未尝弃卿,奈何诬我。”放归襄阴。第二件事是韩朝宗约他一同进京,为他延誉,他不慕虚名,到期竟与朋友喝的大醉,失约不赴,从而失去做官的机会。由此可见,还是他自己本身的原因居多。
庞德公是东汉人,生在乱世,入山采药,一去不复返似乎是必然之事,若不是如此,便只有像屈原一般结束生命,可孟浩然生活在盛世,生活在一个繁华的年代。他可以求取功名,可以饮酒赋诗,他可做的事情很多,却偏偏选择了归隐。可以说孟浩然是因为隐居而隐居,,仅仅是为了心中崇高的理想。如同“如有幽人自来去”。或许幽人是庞公,或许是他梦中的理想的形象。但无论如何,那都是他要追寻并且即将成为的。他将自己视为庞公的继承者,他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背叛庞功,背叛鹿门那块心灵净土,包括当世之人心中所想的做官。于是,他走了,并且义无反顾。
但,关于出世与入世,困惑了中国几千年来所有的文人。是做官还是隐居?是岌岌于功名还是处江湖之远?这恐怕是中国文人的通病,也是心病。诸葛亮的隐居因为刘备的三顾茅庐从而使隆中对成为美谈;还有一个人,将隐居发挥到了最高境界,他是姜尚。姜子牙,他隐于渭水,却钓出了拯救苍生的重任,从而威镇寰宇;即便是那个声称天下才共一石,他得一斗的谢灵运,都没有纯粹的寄情于山水,而是将其视为一段时间的蛰居。况且,儒家观念中,“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思想,也教导人们要积极入世。
可这一切,放在孟浩然身上,情境似乎有些许的不同。孟浩然的性情直率,当他想做官,他便一心求仕,甚至发出“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的牢骚。可当他心中有了隐居的理想,他便异常豁达,也能放得下,当即便去了鹿门,毫不拖泥带水,从此便宁静恬淡,心无杂念。由此可见,相比之于他人,孟浩然的隐居要更为高明,也更为大胆。因为隐居对于有些人,只是一段时间的沉默与消失,并且时刻准备着以另一种更惊叹的方式重新入世。对于此种,似乎只要有耐心就足够了,但孟浩然的归隐,则不仅是远离俗世的喧嚣与侵扰,而是彻底与世隔绝,与红尘相断,这不仅要有耐心,更需要的,是一种胆魄与气度,而这也是孟夫子最吸引人的地方。
毕竟“唯大英雄者能本色,是真名士真风流”
指导老师王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