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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课,应是师生间诗意的邂逅
一直以为,当个语文老师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一直以为,我们的语文课应该是师生之间的一场诗意的美丽的邂逅。我要求自己,一定要把语文课上得美一些,让学生感受得到语文课的魅力。从教十八年来,尽管我不能说完全达到了这个美好的愿望,但我一直朝这个目标努力。
爱因斯坦说过,真正的教育是学生把所有的知识忘掉以后剩下的。那么语文老师只有试着走进学生心里,融汇到一颗颗美丽心灵里,让他们渐渐忘却了繁琐的语法修辞和具体课文,却还记得语文老师曾经的诗意,这或许才算永恒。我喜欢跟孩子们说:“语文,是最美的。”我希望孩子们在上完语文课后,能说一句:“语文,那个美呀!”
我常常在工作的闲暇时间,想起我的那些语文老师。启蒙时语文老师叫王军,他教我“一、二、三、四、山、石、田、土、日、月、水、火”,带着我们幼儿班读,读得就像唱歌。教我们写,还在黑板上画出山的形体,水的姿态。从一个个倾注着祖先智慧的横平竖直中,我们涂鸦般的跟着老师写,体会语言文字之美。哪怕我们写得歪歪斜斜,像木棍搭起的楼房架子似的,老师也不慌不忙,不说不骂。就这么一个又一个地认识了不少汉字;学着读那些简单却精短美好的文章;学着写几句稚嫩的话。老师带着我们在操场追逐嬉戏,有空就去学校后面的草坪上讲故事、捉迷藏。语文就是诗意,就是美。语文课,是我的天堂。三年级的那个冬天,我的雨靴里,被同学踢翻的火盆里的炭灌了进去。王老师忙用那只写出最好看的字的手给我抹上牙膏。现在一洗脚,我就看见了那些疤痕,就想起了最早的语文老师,想起那些远逝的语文课。五年级时的语文老师是拖枝完小的校长张仲超。我今生感激他,怀念他。是他把我们的作文不断当作范文朗读,不断贴上墙报。至今我都记得,我的一篇《我们的校园》写的就是那个院里有苹果花、有蜜蜂有蝴蝶飞来飞去的校园。那里有多少琅琅书声和涌动的文思啊!
老校长以故去多年,但我回到母校依稀间似乎还可以听到他雄浑的声音。
初中的赵汝洁老师画的简笔画真好。给我们上《变色龙》时,那只形象的蜥蜴让我们着迷。也许我今天雄浑画画与老师也有关系。
昆明师范时,好几位老师都很有文学修养。我爱上写作并慢慢有所收获,在《中国校园文学》发表了诗歌《因为远方》。一位跟我同姓的语文老师曾经仿写了李白的《送友人》,表达了重阳节的情思。所有的诗句我记不清了,可我记得那句仿照“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写成的“把酒登高意,绕丛赏菊情”。
从教后,读云南大学的函授。教文学的是一位贵州老师胡建次,他只是讲师,但喜欢写点小诗,对喜爱朦胧诗的我影响很大;教古代汉语的王老师讲到“目”的时候,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眼睛的样子,还风趣的将两手在眼睛上摆出一个旋转倒立的样子。我在给学生讲“躁”字的时候,也经常学着王老师的样子,用脚在讲台一跺。学生在笑声中慢慢学会了这个字,知道了“急躁”是要跺脚的。
初上语文课,我不知什么是重点,哪些该让学生掌握,哪些要死记硬背。只知道凭我对文学的喜爱,把课上成美文欣赏,带领孩子们一点点披情入文,感受文字的魅力、文学的美丽。我在墙上办了一个学习园地,把学生的作文贴上去,就像张老师把我的文章帖上去一样。我教孩子们演讲、举行说故事比赛、给他们读《青年文学》上面的名家作品,带孩子们去槐树下看云,写出文章来。办了一份班刊《山韵》,是油印的,我甘愿就那么辛苦地刻蜡板、油印,把孩子们稚嫩的文字变成带有油墨清香的文字。记得一位学生写了一首叫《黑暗》的诗,我特意刊出。她上昆明幼师还经常来信提及那种语文课之美。
我把每一位同学都当成孩子,和他们一起写作,读书,大声朗读课文。同事来听课,我朗诵毛泽东的《沁园春·雪》,他说有诗人气质,那时的我,不知天高地厚,还沾沾自喜呢。常常和孩子们当堂写作,然后读给孩子们;常常拿一些文学名著读给孩子们,就像李镇西读那样;常常和学生有个约定,听写有五个满分就唱歌给他们或者弹奏吉他……
孩子们临近中考,心情紧张,我写诗鼓励他们。每接受一个班,我在第一节语文课都会说:“孩子,遇上你们是我的缘。同在一个教室里上语文课就是我们的缘。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机会是十二亿分之一,成为知己大约要六十亿分之一的机会。我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了,我们一起体会语文的美丽。”每一次语文课,我都亲切问候孩子们,晚上下课道一声“晚安!”周末放学,说一声“周末愉快!”我也偶尔会发火,但我会真诚道歉。把语文课上得美一些是永远的追求。虽然有些理想主义,但我还是像李镇西老师在新浪博客中说的一样“悲壮的行走在语文路上”。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我的青春渐渐远去,沧桑爬山额头。我的语文课,希望永远让孩子们觉得是一场充满诗意的邂逅。我的理想场景就是能有学生在多年以后,遇到我还能听到一句:“语文课,那个美呀!”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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