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_重阳节_老人节

男生为什么对野外情有独钟

发布时间:2017-6-20 16:33:07   点击数:

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绿色,深绿、浅绿、浓绿、淡绿、青绿、墨绿……笑歌走进这里时除了满心的讶异外,还有满腹的欢喜。早就听说清风林是绿的世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虽然自诩对绿色的研究并不少,从小在身为花木匠的祖父身边见识过不同的绿色花木,但这样繁复又雅致的绿色森林还是不得不令人震惊,由此也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定是对绿色痴迷了的。

笑歌边暗叹如此景观竟少有赏者边思考着如何在这浓郁的绿色森林中找到要找的人。沿着葱绿带点灰白的滴竹径走了好一段路,在途经青石溪的一瞬间才发现这里的绿色纯粹是来源于各种树木的,基本上没有地方是被绿草所占据的,可以看到草的地方定是被树所遮蔽,远远望去,如置身一片绿色的祥云梦境,看不到头又不舍走出去,幽远、静谧。

转角,在一片垂柳林中终于见到了人影,笑歌舒了一口气,再找不到人,天黑就赶不回去了。回首看着垂柳时,笑歌心中很是奇怪:垂柳一般不都是种于水边吗?在这深山老林中种这样一片茂密的垂柳却又任其生长不加修饰,显然是不当观赏植物用,那又是为何用途?

当然此时也懒得理会这些问题了,还是找到人要紧。于是赶紧朝人影方向走去,此时却见人影一闪,不见了。笑歌忙提声喊道:

“清越姑娘!”

人影听声停了下来,转身静静望着笑歌。

笑歌三步做两步跑到了来人面前。这才看清这位名为清越的姑娘的相貌。的确是令人过目不忘的,虽没有所谓倾世的容颜,但是全身上下透出的那一股清高孤绝的气质,尤其是那样睥睨万物的眼神,让笑歌心中一凛,直觉这个人,惹不得!更令人难忽视的便是那一身淡绿的服装,几乎与这垂柳林溶为了一体,难怪刚刚以为她不见了。若不是她手中拿着的墨绿长笛和那垂至腰间的飘逸长发泄露了目标,笑歌还真怕找不到她。

见笑歌一言不发盯着她,清越颇有些不悦,便转身走进了密林中。

笑歌回过神来,赶紧追过去。

“清越姑娘,是念青让我来的!”

清越闻言停住了脚步,“她叫你来有何事?”

“何事我并不明了,只是托我转交一封信给你。”笑歌说着笑着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念青视若珍宝的信。清越接过信,盯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纯粹,那么干净,让笑歌一下子愣了,还以为就像外界传闻的一样无论对什么她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呢,原来,也有能让她如此开怀的东西。

清越抬起头,淡淡说了句:“谢谢!”继而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转身离开了垂柳林,踏入另一条青石小径。

笑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在心里叹了句,果然是桀骜不驯,看来以后的路坎坷是必然的了。又转念一想,那又关自己什么事呢,摆渡好自己就行了。不过说实话,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虽然绿色太过浓郁,未免让人有些压抑,但也确实算得上是独特了,既然来了,任务也已完成,就到处看看吧。这样想着,也踏出了垂柳林。

不知不觉来到了之前瞥过一眼的小溪边。此时已是日暮时分,夕阳从溪边高大的树梢间透下来,给这浓郁的绿林增添了几丝光线。鸟儿好像也为这光明感染,争先恐后地呼朋引伴,催促着赶紧归家。笑歌听闻这溪水的潺潺声,突然间就不想再急着赶路了。静静着伫立在溪边,闻着空气中因喧闹而更显静谧的味道,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理想家园。那里有一座小岛,只属于自己的小岛,一栋简单的茅屋,一只小小的渡船。天晴时摇着船桨,追着美丽的水鸟去近海的地方游荡;下雨天躺在茅屋内的凉席上听雨,远离纷扰,多么惬意的事情啊。不过挺奇怪的,眼前的景色明明与自己想象的差得很远嘛,笑歌嘲笑着摇摇头,对自己说:“你又想太多了!”

“既然可以想,又怎么会多呢?”冷不丁背后冒出一个声音。

笑歌吓了一跳,转身却见清越正静静在对岸望着她,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让笑歌觉得像做了一场不可亵渎的梦,那么遥远又那么理想。不过清越会主动开口倒是让她惊讶的,毕竟念青口中的清越可是从不主动和人说话的,更何况是陌生人。想到这,笑歌笑了一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自己只是站在这里不说话,清越会怎样?于是便真的一言不发地站在那仰头望着天空,一句话没说。

清越亦未再开口,笑歌发现许久没声音后朝对岸望去,发现人家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身后的树林,像在望着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望。眼瞅着天不早了,笑歌收了视线,准备离开。

来时可能是被新奇感误导了,没发现者段路很长,可走时却发现才走了一半天就慢慢黑了。笑歌叹口气,果然是看风景耽误了时间,这下回去又要挨骂了。这样想着,便加紧了步伐。

“你走得再快也是赶不回去的。”清越从后面喊道。

“可我总不能不回去,难道你让我露宿这里不成?”笑歌心里没好气地想。

“跟我走吧,你是念青的朋友,我不会让你无处可去。”清越淡淡笑了笑,说完径直从笑歌身旁穿过走了。笑歌赶紧快步跟过去,心想果然也还是不像表面地冷酷。

穿过长长的竹林小径,转过一座山坡,便看到一栋茅屋屹立在对面的斜坡上,坡上青青草色在晚霞的映照下如同水墨画中潇洒随意的涂鸦,颜色或深或淡,野花开得正肆意,让人不禁想起印象中某个人洒脱的笑容。看久了刚刚密林中的绿海,突然视野开阔了,让笑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兴奋地朝小屋跑去,只见小屋两旁的栅栏边都爬满了绿色的藤蔓,仔细看看,这里的花草也都谈不上名贵,虽然有很多自己不知道名字,但在其它山林中也见过不少。只不过到了这里,这些花草也好似变得有灵气了起来,越发自然。

笑歌突然转身,笑着问了一句:“如此好的地方,不会没水吧?”清越闻言抬起头,很坦然地笑了:“那是自然”。心中对笑歌的好感又增了一分。

笑歌却愣了愣,没想到清越会给她一个如此开怀的笑容,自己不禁也被感染了,就像坡前那些肆意开放的花朵一样,忽然间变得纯粹起来。

入夜,是山中一贯的晴晚,月高悬,风入松,人初定。笑歌与清越用过山中简单清淡的茶饭后便随着清越坐在院门口的竹藤椅上听落叶蝉鸣,心想着在这样夏季的夜晚享受如此的光景似乎已是小时候的事了,如今再次经历真不知是该激动还是该感伤。从小祖父带着自己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不少美景,但只有在这样清净无尘的世界里自己才能忘了闹市区的纷扰。这里就像祖父的花木苑,有着最坦诚的默默相守,但花木苑的一方小天地似乎总是容易被自己叨扰,而在这里自己却不用担心会成为多余的景色,似乎从走进来的那一刻自身便已成为风景的一部分了。,无需修饰也无需掩饰。

清越看着笑歌出神的样子,笑了笑道:“何不抬头看看?”

“啊?”笑歌愣了愣,“哦。”遂仰起头,只见半亩星空夹在近处两株高大的槭树之间,在槭树手掌似的叶状间投下点点星光,让笑歌不禁想起了苏子的那句: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果然别具一格。

正陶醉间,清越却说:“真正的风景不再遥远的星空,而在触手可及间。”说着放下手中的玉笛,朝身旁的栅栏望了一眼。

笑歌这才恍然大悟,她说的是这藤蔓,绿色的藤蔓。于是便下意识打量起来,这时一阵清远空灵的笛声传来,笑歌仿佛看到那些藤蔓上的绿色都像长了翅膀的蝴蝶般轻轻颤动起来,随着音符时高时低、时缓时急,此时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只有银色的月光倾注在叶面上默守着这绝妙的舞蹈。笑歌闭上眼,仿佛能看见一片嫩绿的树林中,一群不知名的蝴蝶正徜徉在阳光下倾心交谈;又仿佛是深亮的月色下,一只只绿色的萤火虫正酣畅嬉游;忽而一转,却像是清清湖水边墨绿的苇丛,在微风的抚慰下与湖中的清漪一起荡漾,思绪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直至笛声渐渐平息,笑歌睁开眼睛,欣喜地望着清越:“敢问曲名?”

清越默默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摸着藤蔓道:“绿荫展翅。”

“的确曲如其名,听着听着感觉自己也长了一双绿色的翅膀。笑歌也站起来,走到清越身旁。

清越转过头,笑道:“能听出这种意境,果然是同道中人,念青的眼光果然不错。”

听言笑歌一愣:看来念青信中也提到了自己,因为面对的是这个听闻已久的许清越,心中着实好奇念青是如何介绍自己的。

清越像是看透了笑歌的想法,很坦然道:“想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对吗?”没等笑歌开口,便自顾道:“陌路亦或至交。”

笑歌听完现实惊讶后是赞赏,果然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清越转过身朝小院外走去,见笑歌未动,便边走边说了句:“不想听听泉声吗?”

“必是要的。”笑歌赶忙跟过去。趁着月色,转过黄昏时爬上来的上坡,赫然听到有泉叮咚作响,没有风啸松涛的气势,有的只是心旷神怡的叮咚声,偶尔还有岩石摩擦声和枯枝的咕噜声和着草窠里的吱吱声,活泼而不喧嚣。

清越笑着问笑歌:“此刻什么是什么感觉?”

笑歌淡淡一笑:“只有二字,清越——话没说完,突然就懂了,这不就是眼前人的名字吗?原来如此。清越没说话,点了点头。笑歌也就自顾自地朝泉水边跑去。

鞠一捧甘洌的泉水与掌中,望着水中月影,笑歌感觉有一瞬间这就好像成了整个世界。见清越只是手执玉笛站在旁边,笑歌突然又明了了:

“清越这个名字,更应该和着笛音相关吧。”清越再次赞赏地点了点头,眼睛充满了泉中月的光辉。

那一刻开始,许多事便已成为注定。

笑歌踏进遇园的时候正是正午时分,甫一踏入垂花拱门便见念青伏在榆树下的石桌上画着什么。笑歌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个杜念青,除了写写画画,好像就再没别的爱好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自己也确实欣赏这种傲骨天成却又至情至性的人,但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就是和她难以和平相处,总感觉是惺惺相惜却又处处为难,真的是万般不解。也罢,早知眼前这人和许清越是一样的性子,虽平和些却也是极具个性的,本就不该计较那么多。

“唉,终于回来了!”笑歌快步走近石桌旁,将满身心的疲惫都压在石凳上,右手斜撑着脑袋,任长袖拖曳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念青笔下的画,等待念青的反应。

念青只是淡淡抬了抬眼,就又提起了画笔蘸了蘸一旁的颜料,重又融入了画中的世界。

笑歌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凑过去道:“你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

念青终于停下笔,“画好了,这幅山农赏茶图。”自己又看了看,满足地拍拍手,“她说了什么?”

笑歌却兴奋的站起来拿起墨迹未干的山水图惊叹:“难得一见的佳作,果然是用了十分心的。今日也算是大饱眼福了。”

念青见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遂正色道:“到底说了什么?”

笑歌放下画,笑道:“你也有着急的时候啊,我先跟你说说这次见面的想法吧。”不等念青开口,便接着说道,“真的是名副其实,果然不一般。可能我不是很喜欢,但是很欣赏。”

“然后呢?”念青问。

“很理解你们之间的这份友情,也很羡慕这种信任。”笑歌感慨道,“这样的朋友真难得,可遇不可求啊。”

“不然,我又何须如此在意?”念青走到榆树旁,随手扯下一片叶子道。

“对了,她让你带什么话?”念青突然想起来。

“这里。”笑歌将折叠好的白纸从怀中掏出,并说:“我问她为什么不用信封,她说相信念青也相信我,着实让我感动了一番。”

念青接过纸片,满眼欣喜,笑道:“她说的原本就是事实。”

展开纸片,只见短诗一首:清月泉中独听松,篱外有人问行踪。借问何时陌上遇,携笛疾走路匆匆。

果然还是清越懂自己,念青一脸浅笑,满足地坐下来,望着天外的流云,思绪又飞到了很远的以前……

笑歌看到她这样便已知结果,但还是好奇地结果纸片,读过小诗后,也感慨起来。望向念青:“她已经启程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尽早吧,我们也不能落后。”念青道,“如果可以,在八月十五之前,便可与青州相遇了。”

到时候,也许新的不一样就又开始了。

五月的天气清新如常。朝阳依然在遇园东边的墙头默默守候,日日拜访的那只布谷鸟仍在热情喧嚣;墙角的几株石竹花盛放依旧,飞燕草的蓝色花朵高低深浅重叠,念青与笑歌就在晨间露水洒泪的挽留中踏上了行程。

亲手锁上遇园的门,念青再次回头望了望这个生活了两年的地方。门上的楹联仍未完全褪去颜色,门槛青石上刻的字迹仍清晰可辨,父亲亲手所书的“遇园”二字笔力不减苍遒,当初万般忐忑的心态亦变成了此番深深的眷恋。

两年了,在此般与世隔绝之地静心修完了父亲所要求的技艺,如今不得不再次北上去寻找父亲所说的那幅画,有些东西真的该舍了。所幸此番并非独身一人,近旁有笑歌一路相随,远方更有清越的等待,只希望能和清越同时到达青州,将这幅山农赏茶图及时交给她,这样也就不枉自己的一番心意了。

念青紧紧肩上的包袱,不觉加快了脚步。笑歌倒是非常理解这种心情,也快步跟了上去。

想想自己一年前搬到扬州后误打误撞进了遇园,虽和念青颇有争端却再也离不开,如今更是心甘情愿地跟着去青州甚至更远的未来,不得不说是一种注定,也罢,既然已经选择了,前方的路便只管风雨同舟好了。

从清风林出发已有两天行程,清越来到了滁州。滁州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喧闹,越过高高的城门,人群熙攘,人声鼎沸。贩夫走卒、士农官商都毫无例外的融入这股生活的洪流之中,那么平凡又那么真实,毫无矫饰。也只有这一刻,才没有了身份地位的高下之分,每个人都在不具名的规则之下各行其是,各司其职,就连不平静的叫闹声与哭喊声也成了一种必然与必要的合理存在。而清流大街两旁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吆喝声甚至淹没了护城河的流水声,和着河上画舫里传来的丝竹声令人莫名激动又莫名烦躁。清越走在河边的青石板路上,望着河中还算清澈的水儿只希望天能快点黑下来,好取得一时的宁静。

不知不觉,日已西斜,城外不知名的鸟儿聒噪又凄清地提醒着城内不知疲倦的人儿归家,贪玩的垂髫小儿也终于在母亲越来越不耐烦的呼号声中抛下了手中的玩具,年长一点的老人亦似是不得已地逐渐停止了脚步。清越站在河中的小石桥上呼了一口气:终于,人声越来越远了。

此时河岸边的几株垂柳在水中完整地倒映出一丝宁静,远处的几艘乌篷船在夕阳愈渐变红的光辉中变得静谧平静了不少,水流声也有不断地哗哗声变为淡淡的淙淙声,让人内心的热烈与烦躁逐渐被平静取代,一种安宁的感觉慢慢回归。

清越收回视线,缓缓抬起手中的玉笛看了一眼,心想不知念青她们是否已到扬州,如果是,肯定也有许多不一样的感慨吧。未几,又摇摇头,笑了笑,发觉自己真的是太迫不及待了,反正中秋便可团聚,即使不行,最迟等到重阳便可,现在只期待着便好,惊喜的事迟早会到的。于是,便走下了石桥右侧的石阶,朝着晌午时预定的客栈走去。

清越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自己出神发愣却又自然发笑的一幕正好被乘着乌篷船,从清越身后护城河的上游顺流而下的李重云看得一清二楚。彼时李重云立于船头,身着月白长衫,腰束白色饰以虎纹的袍带,头戴紫鎏金顶,正悠闲而失落地望着河面。远远却见桥上一全身着淡绿衣衫的姑娘一动不动立于桥中央,一瞬间脑中只有宁静二字。

重云突然很好奇,想看一下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但也并不急着靠近。待小舟自然流入桥下又从另一侧传出,重云抬起头就刚好看到了清越垂眸淡笑的那一幕。不否认,感官上的冲击是第一位的,但重云自幼特殊的家庭环境决定了即使是对倾国倾城的美人也只是不屑一顾的,更何况眼前之人至多只能算是俊秀而已。

然而,那注目远视的情绪变幻和转身之间的眼神透露出的孤傲却使重云越发好奇。不是没见过孤傲的女子,世间恃德、恃才、恃貌而孤傲之人比比皆是,但眼前手握玉笛之人的孤傲却又不一样,似是孤傲却又有万分的平和,似是戒备重重却又单纯无害,似是忧愁却又开怀,令人越想一探究竟。

见清越走下石桥,重云挥挥手示意艄公从水路跟上。

清越沿着河岸边的青石板道没走几步便听见身旁水声变大了,不由得止住步伐,转过头望了一眼河上。只见一陌生公子正手持折扇点头朝自己微笑。残阳中的柳树倒映在他身上不知为何竟渲染出舟中人的不俗之气。

但清越并不想理会这于己无关之事,掉转头继续往前走。来人见清越不答话,便喊了一声:“姑娘留步!”说着竟一跃跳上了河岸。清越突然吓了一跳,内心顿时紧了一下。重云见状笑了:不出所料,防备之心果然很强。随后恭恭手,道:“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好奇,想请姑娘帮个忙。”

“对不起,我没兴趣。”清越定定神,说完就走。

重云也不言语,只是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清越有些恼怒,不觉加快了步子却仍是走不脱。只好转过身说:“君子不强人所难,在下不愿意,阁下又何必强求。”

重云仍是微笑,缓缓开口道:“君子亦成人之美,何况只是小事一桩,姑娘又何必吝于援手呢?更何况在下跟着姑娘只是为了表达想请姑娘帮忙的诚意而已,又如何算得上是强人所难呢?”

清越反驳道:“既然还未说明是什么事就一定要别人帮忙,岂不是对对方的不尊重吗?”

重云仍然微笑:“是姑娘没给在下机会说明请求并非在下没有尊重姑娘选择的权利。”

“你……”,清越突然不知如何反驳,深深吸了口气,转又装做微笑道:“那还烦请公子说明是何请求。”

重云见状突然想仰天大笑,敛住笑意后,正了正身子道:“在下李重云,适才于舟中见姑娘神色转换复杂,于是想请问姑娘一个问题。”说完就静静盯着清越。

清越讨厌这样的目光,看也没看他一眼,便问:“什么问题?”

重云抬起头,顺着清越的视线望向河岸,开口道:“你在怕什么?”听着像是开玩笑,却又无比的认真。

清越突然有些惊慌,勉强笑道:“我为什么要怕?公子的玩笑说实话并不好笑。”

“看来你不止怕,你还骗自己。”李重云重又换上副轻松的神色,望望清越,笑道。

清越只想极力否认,便说:“公子初次见面便问人如此刁钻的问题不觉突兀吗?毕竟我的想法不是受你左右的。”

重云闻言大笑了几声:“姑娘果然与在下料想的一样,在下已得到了答案,只是姑娘自己还没有答案罢了。今日多有叨扰,先行告辞,姑娘咱们或会有期!”说完径直跳入了舟中。

清越却越发奇怪,便不觉追问舟中人道:“为何说我自己没有答案?”

重云笑而不语,挥手让艄公飞快驶出了清越的视线。

希望大家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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